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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我们选择退出,就能确保不会被卷入赵金龙和黄德清的案子吗?”徐爱华冷着脸反问。
“哥,这是我想跟你说的第二点。既然你和公司卷入这起案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不如你主动去投案自首,争取宽大处理。”徐发财咬了咬牙说道:“我们公司除了在投标拿项目行贿之外,其他方面都是遵纪守法的,而且施工能力算是业界一流。我查过有关法律法规,按照这种情形,如果你主动投案自首,只会判几年……”
“混账!”徐爱华怒喝一声,直接打断徐发财的话,“你这是想让我去坐牢,然后自己将公司占为己有吧?”
“哥……哥,你怎么会这么想我?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们!”徐发财惊得目瞪口呆,足足过了好几秒钟,才回过神,面色难看地解释道:“我的想法是,这几年,我盯着把在建的工程收尾,等你出来之后,我们改行,做点其他的。如果你到时候不想再动弹了,也没关系。以我们的财富,足够我们和孩子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了。”
这一次,徐爱华没有说话,只是阴森地盯着徐发财。
“哥,如果你怀疑我有私心,可以在你去投案自首之前对公司的股权进行变更,转到娇娇那里。你甚至可以将全部的股权全部转到娇娇名下!”徐发财感受到自己哥哥的不信任,心中凄凉,开口补充道。
“有用吗?如果你有私心,完全可以将公司资产套现、转移,留下一个空壳。”徐爱华毫不回避地表达了自己的疑心。
“哥,你……”徐发财心中悲痛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你什么都不要说了,我是不可能去投案自首的,公司也不会退出铁建施工领域。不过,你刚才说的股权变更,倒是可以做。这几天,我让财务理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,然后对股权进行变更,同时将财产分清楚。”徐爱华冷冷道。
“哥,你觉得怎么合适怎么处理吧。”徐发财感到一阵悲哀,起身,佝偻着身子,缓缓走出病房。
走廊里,吴振涛手上拎着一箱宁省本地产的枸杞奶和一盒牦牛壮骨粉,与徐娇娇两人肩并肩朝着病房走来。
徐娇娇看到徐发财低头从病房里走出,立刻迎了上去:“叔。”
“您好,叔叔。”吴振涛也微微弯腰向徐发财打招呼。
“娇娇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徐发财心里有些堵,低声说了一句,便朝着电梯口走去。
徐娇娇见状,有些疑惑,但并未询问其中缘由,而是应了一声,然后便带着吴振涛走进了病房。
“谁让你把他带来的?让他给我滚出去!”病房里,徐爱华因为刚才的事情,心情极度糟糕,见到女儿带着吴振涛进门,当下低吼道。
“爸,振涛得知你出事之后,十分担心你的身体状况,一定要来看你。”徐娇娇立刻上前,解释道:“另外,你不要再因为银市黄河大桥工程的事情怪罪振涛了,他当初也是为了我们好。而且,事实证明,他当初是对的。”
“娇娇,你被他灌了什么迷糊汤?”徐爱华睁大眼睛,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自己的女儿。
“爸,这两天,有一座铁路大桥桥墩垮塌,造成两节客运列车车厢倾覆坠河,施工单位的相关人员都被抓走了。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及时拆除有问题的桥墩、进行返工,发生这样的事故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徐娇娇说着,拿出手机,打开微信,点击吴振涛发的那条新闻链接,进入新闻面,递到徐爱华面前。
徐爱华扫了一眼标题,便收回目光,冷冷道:“就算是这样,我也不想见到他,更不会同意你们继续在一起!”
“徐叔叔,我今天来看您,既是担心您的身体情况,也是要转达周经理的话给您。”吴振涛料想到自己与徐爱华会是这样的局面,并未感到惊讶和难堪,而是很坦然地上前,将礼盒放在墙角,站在床边,正色道。
“周林生让你转达什么话?”徐爱华闻言,瞳孔陡然收缩。理智告诉他,周林生让吴振涛转达的话,多半和赵金龙、黄德清的案子有关。
“周经理说你的路走错了,施工单位想做大做强,最终靠的是硬实力,而不是歪门邪道。你这些年被名利蒙蔽了双眼,坠入权钱交易的深渊无法自拔,并坚信可以一直这样下去。结果你花费巨大代价获得的人脉统统没了。”吴振涛不再像曾经面对徐爱华时那样唯唯诺诺,而是站直身子,一脸正色,铿锵有力地转达周林生的话,“他还说,他了解黄德清。黄德清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,既然被纪委带走调查,用不了多久就会全盘托出。而以赵金龙做的那些事情,赵永刚救不了赵金龙,这世上也没人能救得了赵金龙——所谓的人网,在法网面前不堪一击!”
徐爱华心中一动,根据他所得到的信息,铁建总公司纪委的确是先控制的黄德清,然后才带走赵金龙。
“另外,徐叔,我师傅劝您去主动投案自首,争取宽大处理。”吴振涛又补充道。